第1088章 跟他们回家-《四合院:猎人开局,枪指贾张氏!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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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知道,这夏夜还长着呢,就像这画夹里的空白页,还有很多故事等着被填满——明天的羊毛会被剪下来,后天的萝卜会被种下去,秋天的向日葵会结满籽,冬天的羊圈会铺上厚稻草。而她要做的,就是握着画笔,把这些日子一笔一笔画下来,让它们在画纸上永远鲜活,永远带着这凉棚下的晚风,和南瓜花的甜香。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傻柱果然去挑粪了,粪桶在肩上晃悠,发出“吱呀”的响声。三大爷扛着锄头去翻地,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。张奶奶在凉棚下晒萝卜籽,竹匾里的籽黑亮黑亮的,像撒了把芝麻。槐花举着画夹,跟在傻柱后面,准备画他挑粪的样子——她觉得,这满身汗水的模样,比任何画都更有力量。

    立秋的风带着点说不清的爽利,卷着槐树叶在院里打了个旋,落在三大爷晾晒的葵花籽上。他正戴着老花镜挑拣瘪籽,指尖捻起颗空壳,“啧”了一声扔到旁边的竹簸箕里:“十颗里就有三颗瘪的,这得少出二两油。”竹簸箕里的空壳已经堆了小半,在阳光下泛着浅灰的光,像撒了把碎石头。

    槐花蹲在南瓜架下,画架支在青石板上,铅笔尖在纸上游走,把垂在架下的南瓜勾勒得圆滚滚的。最大的那颗已经有洗脸盆大,表皮的深绿条纹间泛着橙黄,像个饱经风霜的老者,却又透着股憨态。“三大爷,您看这南瓜能摘了不?”她笔尖一顿,抬头看三大爷,画纸上的南瓜忽然多了道歪斜的线条。

    “再等三天,”三大爷头也不抬,手里的活计没停,“我算过,秋老虎还得闹腾几天,多挂三天能再长三两肉,蒸着吃更面。”他忽然从兜里摸出个小本子,翻开其中一页给槐花看,上面密密麻麻记着每个南瓜的生长日期,“这颗是七月初二坐的果,到今天整四十六天,正好是成熟期。”

    傻柱扛着捆玉米杆从外面进来,裤脚沾着黄泥巴,肩膀上的玉米叶扫过门框,落下些细碎的叶渣。“后山的玉米收完了,”他把玉米杆靠在墙根,拍了拍手上的灰,“张奶奶说煮嫩玉米吃,我挑了些带红须的,甜得很。”玉米须在阳光下泛着淡金,像姑娘们未梳理的发丝,垂在饱满的玉米棒上。

    张奶奶从厨房出来,手里端着个粗瓷盆,盆沿沾着些面粉。“傻柱,把玉米剥了皮,我去烧火。”她看见槐花的画,笑着往南瓜架下走,“这南瓜画得真像,就是少了点啥。”槐花顺着她的目光看画纸,忽然一拍脑门:“少了只螳螂!今早我还看见有只绿螳螂趴在上面呢。”

    许大茂举着相机在院里转来转去,镜头先对着三大爷的葵花籽,又转向灶房飘出的白汽,嘴里不停念叨:“家人们看这秋收的气息!三大爷挑瓜子,傻柱哥收玉米,槐花画南瓜,这日子过得比年画还热闹!”他忽然蹲下来,对着地上的槐树叶拍特写,“这叶子黄得有层次,边缘是深褐,中间带点橙,比城里的银杏叶有味道多了。”

    小宝和弟弟举着用玉米杆做的长枪,在院里“冲啊杀啊”地喊。弟弟的枪头绑着朵向日葵花,花瓣已经有些蔫,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。“姐,你看我的枪!”小宝把枪扛在肩上,枪杆上还留着他用红墨水画的花纹,“等会儿去向日葵地打‘鬼子’,三大爷说葵花籽能当子弹。”弟弟跟着点头,从兜里掏出把葵花籽,往枪管里塞,结果全漏了出来。

    三大爷被孩子们的喊声吵得抬了抬头,看见满地的葵花籽,赶紧起身去捡:“一颗籽就是一分钱,三十颗就是三毛钱,能买块橡皮给槐花用。”他捡得认真,连石缝里的碎籽都用指甲抠出来,小宝见状也跟着捡,把捡到的籽放进三大爷的小布袋里,很快就捡了小半捧。

    灶房里飘出玉米的甜香,张奶奶掀开蒸笼盖,白汽“腾”地涌出来,模糊了她的白发。“熟了熟了,”她用筷子夹起个玉米棒,黄澄澄的玉米粒胀得饱满,在白汽里闪着光,“傻柱,端出去给孩子们尝尝。”傻柱刚剥完最后一个玉米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,端着盘子往外走,玉米的甜香跟着他飘满了院。

    槐花放下画笔,跟着跑过去,刚要伸手拿,被张奶奶拍了下:“先洗手,刚画画的手脏。”她吐了吐舌头,跑到井边打水,井水冰凉,溅在胳膊上激起层鸡皮疙瘩。傻柱把最大的玉米棒递过来:“这个甜,我特意留的。”玉米须蹭过她的手背,有点痒,像小猫的胡子在挠。

    许大茂举着相机对着玉米棒拍:“家人们看这黄金玉米!刚从地里摘的,蒸出来带着股土腥味,这才是大自然的味道!”他咬了口玉米,烫得直吸气,却舍不得松口,“比城里超市买的甜十倍,张奶奶的手艺绝了!”

    三大爷捧着玉米蹲在葵花籽旁,边吃边数:“这玉米棒有四十二行粒,每行十八粒,总共七百五十六粒,我算过,这样的玉米出籽率高,留着做种子最好。”他把啃干净的玉米芯收好,“这芯能烧火,还能泡水里当肥料,一点不浪费。”

    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穿过南瓜架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。槐花坐在青石板上,继续画南瓜,这次特意把螳螂画了上去,绿莹莹的身子趴在南瓜叶上,前爪举着,像在守护这片领地。傻柱在旁边劈柴,斧头落下的声音“咚咚”响,木屑飞起来,落在画纸上,像撒了层细雪。

    “明天去摘棉花吧,”傻柱忽然说,斧头停在半空,“村西头的棉花地该收了,张奶奶说要做新棉絮,给你做床新被子。”槐花的笔尖顿了顿,想起去年冬天盖的被子,里面的棉絮都结了团,半夜总被冻醒。“我也去,”她抬头笑,“我能帮着捡棉花。”

    三大爷凑过来,手里还捏着颗葵花籽:“我算过,摘十斤棉花能弹六斤棉絮,做床被子得十二斤,咱得摘二十斤才够。”他忽然指着南瓜架,“那南瓜明天能摘了,再不吃就老了,我看那纹路,里面的籽肯定饱满,能留着明年种。”

    许大茂把相机里的照片导出来,在电视上翻看着:三大爷挑葵花籽的侧脸、傻柱劈柴的背影、孩子们举着玉米杆的样子……最后停在槐花的画纸上:“这南瓜画得太像了,连上面的绒毛都画出来了,我给它起个名,叫‘秋实图’怎么样?”槐花笑着点头,心里却觉得,这画该叫“小院的秋天”才对。

    傍晚,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,南瓜架下的阴影被拉得老长。傻柱把劈好的柴火堆成小山,三大爷把挑好的葵花籽装进布袋,张奶奶在厨房蒸南瓜,甜香混着柴火的烟味飘出来。小宝和弟弟躺在柴堆旁,嘴里叼着玉米杆,看着天上的流云,说那朵像棉花,那朵像南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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